飛行年代裡的喃喃自語

時間  Mon Jul 19 11:22:20 20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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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年7月17日，星期六。天氣：晴

在福隆望進一片深海

這星期六，和同事[luke]約了去福隆。離上回去有好幾年了吧？好懷念喔。

第一次去福隆是和高中同學去的。沒想到海水浴場才離火車站短短五分鐘，好方便。

站在海灘上，看到面前海水深藍隆起，尊敬和興奮的感覺油然而起。

頭上驕陽如炙，卻也擋不住海洋展現的包容和自傲。波浪打上沙灘，白花花

的浪頭翻過赤裸的膝頭，海沙掠過趾縫。 如果不抬頭，會覺得遠方都被海水包圍，

頓時覺得天空突然變小了，海洋卻壓得人幾乎要放聲大喊。抬頭才發現，

原來天空變大也變近了。「啊」一聲喊不出又吞回去。

和同學互相邊踩邊潑水時當然不會想到這些，但這次重遊，卻把那時的感覺狠狠地

挖出來了。 海灘上滿滿是人，就像周末沒地方好去的台北人都一起擠來似的。

覺得感動，又有些失落。人這麼多，天空和大海的的樣子都不一樣了。

不知道要怎麼解釋，但看到深藍大海，有種想對人溫柔的衝動。不過，不知

道身旁這位同伴在想些什麼，雖然覺得不講話好像很冒失，但比講了失禮的

話要好吧。 拉哩拉雜地講以前和同學來玩的事對人家不好意思呢。

下午五點半以後就不能下水了。趕在時間到之前，徹底地、盡量地弄了全身

濕答答。下次還是穿泳衣來吧，起碼好活動一點，長褲褲管吸飽了水很累贅。

要不是溫度夠高，衣服還沒乾就會感冒了。

另外兩位同伴是LUKE的同學和她男朋友。我不擅長裝熟，但是也不會

太尷尬啦；反正是頭一回見面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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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當好孩子，九點就收拾準備回家。卻只能垂頭喪氣的看著排隊等著過橋的人群

嘆氣；排得太長了！很像是＜神隱少女＞裡神祇擁著擠著到湯屋去時必經的橋。

聽聞另有不需過橋的路能出海水浴場。繞啊繞的，走過鄉間小路，聽到狗吠蟲鳴，

繞到濱海公路上，路牌上顯示著距福隆4公里。 心裡開始罵了：怎麼這麼多人...

走了一陣子公路上也開始塞車，又過一會兒才曉得原來是有事故發生。我們還繞過

事故現場呢，大卡車停在路中央，一隻海灘鞋和腳踏車擋在車前，旁邊濕漉漉的痕跡

不曉得是水還是其他液體。 好可怕。

好不容易抵達福隆火車站，卻只能望火車興嘆。月台上人擠人，有車也擠不上去。

怎麼辦？打著如意算盤到前站等東部開來的車，沒想到剛到礁溪，才曉得末班車已開走。

車站附近的旅舍都客滿，沒法容納我們這批滿身海沙鹽巴的疲憊旅客，只好在礁溪車站

前呆等枯坐。周圍同樣景況的人不少，車站前成了流浪漢的大本營，躺的躺，

聊天的聊天，打牌的打牌。

等車的時間漫漫，唯有玩牌能打發無聊。以前被高中同學電怕了，這一次居然可以

電別人，哈哈；創下沒有輸的記錄。

（因為是玩大老二吧？如果玩拱豬，一定還是輸得慘慘慘。）

車終於來了。

7月18日上午五點三十分，平時仍在沉睡的時刻中，踏著陽光帶著一身汗臭回到家。